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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雨道：“不过份。”
她凝聚残余力气，想要反击，不料手臂越来越麻，已经使不上力气了。
刘箫阴冷道：“我在剑上，涂了‘七步夺魂散’，此毒见血就会扩散，你差不多了，该去见阎王爷了。”
细雨还想说话，嘴巴张了张，却没有声音发出来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，毒性在她体内蔓延，力气被一点一滴地抽走，不过她的意识，却越发的清明，心中惊奇万分，最后无法站立，委顿在地上。
张人凤嘴巴张得老大，他的心……
这一刻，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丁点大仇得报的快感，反而觉得说不出地心慌意乱，脑子里嗡地一声响然后一片空白，等到意识重新凝聚，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，细雨已经死了，一件无法更改的大错事已经铸成……
张人凤木立在原地，久久没有动弹。
他不能怪刘箫，刘箫要替爷爷报仇，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，就像他要为父亲报仇一样……
他缓缓走到细雨身前，俯下身来，伸手轻触她的脸颊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“你……死了。”
张人凤只说了三个字，就哽住了。
他回想起自己，被细雨“杀死”，掉入河中，然后得好心人相救，又找李鬼手换脸，之后勤练剑法，为了找到黑石报仇，一个人混迹江湖，从南到北，历尽风霜，吃尽了苦头。
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……
刘箫一直在观察张人凤的表情，看到他这样的反应，心里有数了。